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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離婚第十一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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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存聞到了熟悉的氣息,這回沒推開他,靠在他懷裏,委屈地哭了起來:“我好難過。”

許咎將她攔腰抱下臺,朝等著的席西維擡了擡下巴:“麻煩送一趟。”

“跟我客氣。”席西維給他撐傘到停車場,坐上車,許咎把醉的一把糊塗的人抱在懷裏,餵她喝了幾口水。

“你們是不是離婚了?”席西維轉過頭問,作為許咎的秘書他知道的消息很多,很早就聽到過兩人離婚的傳言一直不信,現在看兩人這樣,總覺得不對勁。

許咎看著好友,沒有絲毫猶豫,否認:“沒有,只是分開了一段時間。”

畢竟簽的離婚協議是無效的,算不上離婚,只是算是分開了一段時間。

“沒有就行,別瞎折騰。”席西維嘆了口氣,“這個圈子都把婚姻當籌碼,沒意思極了。”

他把車開出停車場,又問:“回哪啊?”

許咎想了想說:“回我家。”

回到兩人之前的家,許咎把溫存抱進屋內。

自從溫存離開後,他就讓李阿姨放假了,現在屋內空無一人,他開了燈把人抱進二樓的主臥。

溫存躺在床上,難受地翻來覆去,嘴裏嘟囔著:“都在騙我。”

許咎不太會處理喝醉酒的人,給李阿姨打了個電話過去:“李姨,溫存喝醉了,醒酒湯怎麽弄?”

“太太怎麽喝醉了啊,沒事吧,我馬上打車過去。”

“不用,下大雨不方便,你把方法發給我就行。”許咎不想人打擾這難得的獨處。

他打完電話,看她還難受,將人抱進浴室低聲問:“自己洗還是我怕幫你洗?”

溫存迷迷糊糊,懵懂地嗯了好幾聲,沒回答自顧自地解衣服的扣子。

“好熱,洗澡。”她晃了晃細白的腿,手摟著他的脖子,“洗。”

他把她放到浴缸旁,將她剝了幹凈,因為醉酒的人不能泡澡,他只能用淋浴給她洗。

水花濺到他的臉上,溫存癡癡地望著他,墊著腳將他臉上的水舔了幹凈。

許咎嫌臉上的水臟,一把捏著她的下巴,指腹擦了擦她的唇,低頭又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,低聲問:“小狗嘛,亂舔,臟不臟啊?”

“渴。”她囁嚅著,說完還想舔他臉上的水株。

許咎想到她用小號賣片的事,將她按住,失笑:“洗完澡給你倒水。”

等給她洗好澡,換上舒服的睡衣,許咎給她倒了一杯溫水,餵她喝了下去,才下樓到廚房。

對著李阿姨給的醒酒湯做法,搗鼓起來。

奈何許總什麽技能點都點滿,唯獨在廚房這小小的一塊地方不行。

很簡單的東西,他試了兩次都沒能弄出來,把鍋裏黑乎乎的東西倒了,打算重新弄,一轉身就看到溫存穿著可愛的睡衣坐在廚房門邊,眼睛睜的大大的看他。

許咎走過去,彎腰伸手微微擡了她的下巴,問:“不是在床上睡嗎?怎麽到這裏來了?”

“餓。”她摸了摸肚子,抿著唇臉頰就鼓鼓的,眼睛眨著,一張白皙粉嫩的臉寫滿了可愛兩個字。

他伸手抄過她的腋下,將她抱坐在餐桌旁,從冰箱裏拿了她最愛吃的甜點,又給溫了杯牛奶放她手邊:“慢慢吃,吃完了去睡。”

“不想睡,想跟老公做壞事。”她嘿嘿地笑,像是偷腥的貓。

許咎看她這樣子,像是離婚之前她的狀態,勾人的很。

這個女人在情.事上一向不扭捏,自然大方地接受人的本性。

許咎撐著桌子,小聲朝她說:“欺負你,你明天又要罵我渣男。”

上回在那個房間都沒做安全措施,溫存醒了後就發信息控訴他渣男。

其實那次,他氣到失去理智,才那般的不管不顧。

“那懷小寶寶。”她又摸了摸肚子,伸出兩個手指,很有氣勢地說,“二胎!”

許咎敲了敲她的頭:“……一胎都沒有還二胎,別暖飽思□□。”

他起身想繼續弄醒酒湯,但是一轉身,腰身就被她纖長的手臂圈住,女人柔軟的身體帶著牛奶的香貼了過來。

“你是不是不行了,要不要喝腎寶?”她歪著頭天真地問他。

許咎:“……”

他有些啼笑皆非,將人從後背拉到身前,她的手就勾上他的脖頸。

許咎低頭輕輕地咬了下她的上唇,低聲說:“要不是怕今天上了你,你明天一覺醒來又羞愧又生氣地跑人,我就在這裏把你弄哭。”

溫存沒聽,自顧自地吻他的鎖骨。

他佁然不動,繼續煮自己的醒酒湯。

這一回在溫存的幹擾下,他卻成功了。

自己喝了口是熟悉的味道,就在把醒酒湯倒進杯子裏,插了根吸管讓她喝。

溫存喝了一口就不喝,專註地窩在他懷裏啃人。

許咎怕她第二天頭疼,威逼利誘地讓她喝了大半杯,才把熊抱著自己的女人抱回了臥室。

他壓著她在床上吻了又吻,唇齒間都是醒酒湯的味道,酸酸甜甜。

等她緩不過氣來,他才放開她,垂著眉眼細細地盯著身下的女人,讓人有種恍然隔世,又從未改變的悵然感。

他蜻蜓點水地啄著她的唇上,聲音喑啞:“溫存,別跟我置氣了,早點回來。”

等第二天溫存醒來,發現映入眼簾的事熟悉的房間,一把驚坐起。

飛快地回想昨天的事,抓脫了幾根頭發,她都只記得在酒吧唱歌的事。

“然後呢?”她稀裏糊塗,掀開被子一看,換睡衣了,立刻捂臉,心想,“完蛋,難道又把許咎給嫖了?”

溫存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把衣領扯開,往裏看了看,白凈沒有做過的痕跡,動了動腿,不酸不疼。

嗯……看來沒有幹什麽強迫民男的事。

頓時放心了。

重新躺了回去,在大床上滾來滾去,好久沒睡這麽大的床了,在宿舍的床又小又硬,還熱。

她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。

現在一回到舒服的大床,她覺得還能再睡個昏天暗地,心裏暗戳戳地想著:“能賴一會就賴一會,有錢果真很快樂啊。”

她抱著被子把自己卷成蛹,打算在瞇會。

但是門被敲醒,門外傳來李阿姨的聲音:“太太,醒了嗎?”

溫存沒應,閉著眼假裝自己還在睡。

李阿姨沒聽到動靜,就離開了。

溫存睜開眼聽了聽,感覺李阿姨走了,拿過手機一看季尋光給她打了個電話。

她急忙給她回了個電話:“尋光怎麽了?”

季尋光:“溫存,我那個朋友說你昨天走得急,沒有給你錢,就把錢轉給我了,我已經發你微信,記得收。”

“不用啦,昨天還讓你朋友為難了。”溫存想到昨天的事就覺得不開心。

“抱歉,我沒和我朋友溝通好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
“你幫我,我都還沒謝你呢,沒事,很感謝你伸出的援手希望不會給你和你朋友惹麻煩。等我有空,一定請你吃飯。”

“溫存,我今天就要去霖省,有緣再聚。”

“你去霖省?去那幹嘛?工作嗎?”溫存十分不解,海城和霖省隔了好遠,一個南一個北。

“我結婚了,丈夫是霖省的,好了要登機了,不跟你多說,有緣再見。”

季尋光匆匆掛了電話,溫存還沒反應過來。

結婚?

怎麽突然就結婚了?之前也沒見她有男朋友。

她想了想,覺得大概是異地戀,才覺得理得通,點開微信就看到尋光給她轉了五千,她沒接,這錢掙得太羞辱了。

她給季尋光回了條消息:錢不收了,很感謝你,祝你新婚快樂。

發完後,她重新擁著被子睡回籠覺。

等溫存再次醒來,她才覺得躺夠了,要重新回歸窮人的日子。

在衣櫃了挑了件上次沒帶走的裙子,洗漱好,下樓就看到李阿姨正帶著她的狗狗玩。

李阿姨一看到她就笑的滿臉褶子:“太太你醒了,要不要吃點東西啊?”

溫存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,猛點頭:“要,我想吃你做的玉米排骨!”

“阿姨馬上給你做。”

“謝謝李阿姨,我陪貓貓玩。”溫存朝傻貓貓招了招手,小狗就高興地跳到她身上,尾巴一晃一晃的。

她抱著狗到花園裏溜達,嘴裏絮絮叨叨地和自己的狗聊起天來:“許咎肯定沒有帶你去跑步,他天天呆在公司,沒空管你,你怎麽就不知道跟他哭哭,笨狗狗。沒了媽媽在,你怎麽這麽可憐啊。”

狗狗也隨口應著,汪汪汪地叫喚,一人一狗倒是也和諧。

李阿姨應該是提前準備好了,很快就做了三個菜,急忙喊她:“太太來吃飯吧。”

溫存抱著狗遞給李阿姨,洗完手就開始大快朵頤。

李阿姨站在一旁問:“太太,你晚上想吃什麽菜?還有想喝什麽?吃什麽零食,我下午就給你買。”

溫存擺了擺手:“不用啦,我吃完這頓就回學校了。”

“現在天氣這麽熱,您在學校住的習慣嗎?”

她應著:“還行吧,能睡著。”

“先生也不回家,家裏就我一個老太太,太孤單了。”

溫存夾菜的動作一頓,懷疑地問:“你老板真不回家啊?”

“好幾天了,昨天把你送到這裏來,就收拾東西出差去了,大概一周內都回不來了吧。”

溫存一聽許咎出差,眼睛立刻就亮了:“那李阿姨你看你一個人守這麽大的房子肯定害怕,我就陪陪你吧,不過你可不能告訴你老板我在這裏啊。”

李阿姨一聽她願意留下來,急忙點頭:“不告訴別人,我等會就把老孫收買了,您就安心地住下,先生要是提前回來我立刻通知你。”

“謝謝李阿姨,還有老孫!”溫存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一半,在這裏吃喝不用擔心,而且還能隨時隨地地練琴。

“跟我們客氣什麽,你慢慢吃,我去超市給你買最愛吃的西瓜。”李阿姨說完就眉開眼笑地帶著狗出門。

一出門李阿姨就給許咎打了個電話過去:“先生,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,太太願意住下來。”

許咎聽到這個消息,蹙著眉心也松了:“行,照顧好她。”

他說完就掛了電話,看著桌面上的文件都心情都愉悅了幾分。

席西維一進來就看到他帶笑的樣子,好奇地問:“這是怎麽了,還偷樂了。”

“小兔子自動落網了而已。”許咎低頭在文件簽上自己的名,想到一些事,朝席西維吩咐了聲,“你去查查溫新。”

“溫新?溫存的哥哥?”席西維有點不解,“查他幹嘛?”

“想知道他的一些情況。”許咎想到溫存遇到溫新的兩次都異常,心裏覺得其中肯定有點問題。

席西維應承下來,把手機遞給他看:“永恒地產破產的消息出來了。”

許咎掃了眼,頭也沒擡:“我爸怎麽樣了。”

“許董正打算和其他股東罷免你的職位了。”席西維幸災樂禍地說,“你也要成為再逃小公舉了。”

許咎輕嗤了聲,不緊不慢地說:“那挺好,提前跳出火坑。”

“你倒是不慌不忙,跟著你走的那些董事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。”

“螞蟻可逃,黏在鍋底的腐肉跑不掉。”許咎把簽好的文件丟給他,“這幾天遇到溫存,說我去出差了。”

“合著你剛才說的小白兔是溫存啊。嘖,最煩你們這些玩情趣的。”席西維抖了下,拿著文件走人。

許咎從辦公桌前站起來,走到窗邊,眺望出去只見高樓林立間,一棟再建的高樓的高度要直超星海大廈。

一眨眼,溫存在別墅已經舒坦地住了五天,每天滋潤,她都不想回歸窮人的生活了。

“果真,由奢入儉難啊。”溫存喝了口奶茶,朝彭奈嘆了句。

“溫存,你腦子有病啊,好好的家不住,跑學校受苦幹嘛?明明你和許咎是夫妻,以前沒見你這麽和他生分的。”彭奈一直都很不解,溫存為什麽和許咎突然跟鬧分手一樣。

溫存朝他勾了勾手:“過來。”

彭奈湊過去,好奇地看著她。

溫存小聲問道:“你說怎麽能讓一個男人服軟,求我回去?”

這個問題她已經思考了五天,依舊沒有頭緒。

她這幾天理了理困擾她的事,發現解決起來很簡單,就是重新回到許咎身邊,讓那些人蠢蠢欲動想傷她的心都扼殺在搖籃裏。

但是離婚已經是事實,覆婚她暫時不想考慮,只能想想其他方法回來了。

“許咎的話一輩子也不可能。”彭奈一針見血,戳的溫存有點心梗。

“這種鐵血男兒,遇到梨花帶雨的立刻化成繞指柔,雖然你梨花帶雨的時候很好看。”

溫存剛想誇他會說話,下一刻就聽到他說:“但是大多數太兇巴巴了,還總用下巴看人。”

溫存一巴掌拍到他後腦袋:“會不會說話,要不要爸爸教你說話的藝術?”

彭奈摸了摸自己的頭,控訴著:“你看你這麽兇,還總是爸爸爺爺的,許咎怎麽成繞指柔嘛。”

溫存立刻收回手,端莊地坐好,輕聲細語地說:“這樣可以嗎?”

“對這樣,楚楚可憐中帶著幾分懸淚欲泣的無辜,咬著紅唇欲說還休地看著他。”

“但是這樣太做作了,和我一點也不一樣,”溫存苦惱地撐著下巴,“重新想。”

彭奈對這方面實在不太行,抓了抓腦袋:“要不我幫你搜一下?”

溫存點了點頭,靜等他的好方法。

過了會就聽到他說:“最佳回答是,好馬不吃回頭草,吃回頭草的不是好馬。”

溫存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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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

以後每天日更,看收藏的漲勢已經要完結v了,會努力在七月寫完噠!沖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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